在身边,总归暗箭难防。即便是十之一二的几率我也得去,毕竟九寰宫里那位,比起想他死,更想我活着。”她森凉一笑,大力扬鞭,“驾!”
李观天撇了撇嘴跟上,觉得王妃这种单枪匹马赴险的做法跟被定义为“猪脑子”的主上并无二致。
……
一夜又一日,八月十四黄昏。甫京城南行六十里,荒山薄暮。
半山腰,磨刀霍霍的江凭阑目光灼灼地盯着山顶,啃了一口李观天递来的新鲜野果,又感慨了一会自己穿越以来与各种或横看成岭或侧看成峰的山的缘分,吩咐道,“等天黑,好办事。”
“王妃放心,都按您说的布置好了。”李观天也目光灼灼地朝上望了一眼,对于江凭阑提议的围山计划,从最初的瞠目结舌到最后心悦诚服。
他们自甫京城一路朝南行,于昨晚后半夜失去了皇甫弋南的消息,李观天不得不因此佩服江凭阑的远见。在那之后,他们一行二十余亲卫跟着王妃马不停蹄南行赶往消息最后一次传出的地点,聿城,却在半途刚巧遇见了仪仗护卫队剩余的一千人马。
人多有人多的好处,却也有人多的坏处。一千人的队伍太显眼,所以在江凭阑发现这支队伍的时候,他们还丝毫没有意识到江凭阑的存在。
“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