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精明人还能有忘了的事,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微臣不敢,陛下体恤为民,日夜操劳,应保重龙体才是。”
“这一年岭北与西南频频生乱,朕对养贤书院确实疏忽了,也不晓得现如今学生们成不成气候,你给朕讲讲吧。”
江凭阑愣了愣,不大明白如此口对口凭空该如何讲,学生们的“档案”她倒是记得清楚,可总不能被神武帝知道她早就背好了吧?
她只得答:“陛下,事出紧急,微臣尚未来得及准备名册,书院里头倒是有两份,可要命人去取来?”
神武帝思忖一会,皱了皱眉,看一眼侍应在旁的掌事公公,“此事是朕考虑欠周,天福,你去安排一下。”说罢又看向江凭阑,“还须委屈江大人在朕这里多等上一会了。”
“陛下言重。”
江凭阑嘴上说着客气话,心里却不安起来。什么临时才记起院选事宜,什么忘了提醒她准备名册,这种鬼话她是不会信的,老狐狸分明是故意要将她留在宫里。
这么说来,难道宫外出了什么事?
夜渐深,四下寂然,神武帝旁若无人地继续批阅奏折。江凭阑被赐了座,坐在下首位置静静等着,一面安慰自己,皇甫弋南从来神机妙算,王府守备也森严得飞不进一只苍蝇,哪怕真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