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里觉得发烫难熬。所以,他下意识选择了和衣而眠,难道不是盼着她来吗?
素来冷情的人将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从来都知道,只有她能让他如此。
“啪”一声细微的响动,似是火星跳动的声音,他霍然睁眼,也不知是喜是忧,闪电般翻身跃起,与此同时,一柄刀子掠向了他的喉咙。
还剩一寸,他只消后撤一步便能躲开,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动。
刀锋不偏不倚对准了他的喉咙口,停在那个当头,如同来人一样散发着锋锐而冷冽的气息,缓缓向他整个人浸透。
他微微垂眼,看向来人。
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属于一名年轻的士兵,并不怎么英俊,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出众,那般逼人的光亮,像是随时准备按下刀锋,要了他的命。
真到了此时,他倒也不再矛盾挣扎了,总归她想做的事,他也拦不住。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人沁着水珠的脸,又往下移去,果不其然瞧见了一身湿透的夜行衣。衣角的水渍滴滴答答淌下来,落在两双靴子之间的空地,像是洒了一地淋漓的墨迹。
来人稍稍蹙了蹙眉。
这是皇甫逸没有错,从面容到身形,包括这副恬淡的样子,都是皇甫逸。可她曾亲眼见过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