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就的草垛里迷迷糊糊醒来,轻手轻脚把了把皇甫弋南的脉,随即悄悄离开了山洞。
待到确认她走远,皇甫弋南才平静地睁开眼来,后脚跟了出去。
八百骑兵仍在原地待命,看见他出来,杨骋立即上前去,抱拳道:“殿下,如您所料,王妃先走一步了。”
“留了什么话?”
“交代我等原地待命,等一位名号‘狂药’的前辈来此,听从他的指示。还有,”他递来一颗烟火弹,“王妃说,如有紧急情况,可用这个联络她。”
皇甫弋南面无表情点点头。
“殿下……听王妃这意思,似乎是希望我等先行撤出西厥,咱们可要追上去保护她?”
“不。”他低低咳了几声,“记住,你们要服从的第一命令,永远都是她的。”违背她意思的那些事,他来就够了。
杨骋颔首应是,悄悄瞄一眼皇甫弋南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他当然一心誓死追随王妃,会问这话,不过也是相信殿下会作出对王妃最好的抉择罢了。这几年来,殿下一面忙于周旋朝堂,一面还为他们这区区千人的安危劳心劳力,不允许任何一人无故出现闪失,甚至冒着极大的风险暗地里陆陆续续安顿了他们的家人。
他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