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就算偷一次一万,再加上抢劫一次,那也只有九万,那还有十一万从哪里冒出来的?
郑西苦笑几声,手指却在这时悄然握紧,摸向身体周围,斟酌片刻道:“偷窃和抢劫的钱只有八万块,而还有十二万是我……卖肾得来的。”
卖肾!这个答案出乎预料,不仅程曼愣了,就连穆冥、顾景柯亦是,他们没想到一个父亲竟然能做到如此,不仅偷窃、抢劫凑医药费,更是用自己的健康来凑。
虽说人有两个肾,取走一个不会有多大的毛病,可对于郑西这样的工人来说,取肾可谓是后患无穷,取走一个肾不至于要命,可身体免疫力下降,极容易生病。
郑西取肾后没有得到精细的照顾,更没有补品滋养身体,这是怎样的心态才能使他用健康做担保?几人的心像是被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痒痒的、深入骨髓!
他对郑晓杰的感情不掺杂任何杂质在里面,有的,尽是父爱亲情,程曼在这时联想到遭受家暴的秦川,心不由得一阵阵紧揪,这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不由自主的,三人心里除开他犯罪的事实,竟然对他生出丝丝敬意,程曼不由得松开紧皱的眉眼:“你的身体好了?不感觉虚弱?”
这还是程曼头一次对一个犯罪嫌疑人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