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说道,“英格兰的空气是不错,可是天气太过糟糕,常常前一秒还出着太阳,下一秒就能落下雨来,我刚开始去的还不太适应……”
柏承允也顺着对方的话题谈论了下去,不住地谈论着这几年他在英格兰的生活,只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只字未提他的妻子与儿子。
珺宁紧紧捏着程锦棠的手帕,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还是很轻易地注意到了这种问题。
不得不说,柏承允到底是个商人,能非常容易就能让交谈的对象如沐春风起来,珺宁眨巴着眼睛看着连神情都松快了不少的程锦棠,还有他嘴角那淡淡的弧度,竟也跟着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可珺宁和程锦棠倒没有觉得什么,柏承允却觉得无比刺眼了起来。
一个不小心就将那端起来的红茶杯子放到了白瓷的杯垫上,发出一声刺耳的碰撞声,见珺宁飞快地收回了自己那有些傻乎乎的笑容,反而抬头胆怯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再次垂下头去,缩小起自己的存在感来,柏承允才感觉自己刺痛的心脏稍微好了一些。
他看着程锦棠那包容的笑,十年了,他不仅没有蹉跎半分,反而随着岁月的琢磨而越发完美无缺、温润如玉起来,正如自己设想的对方可能长成的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跟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