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一直伸长脖子张望的采薇待看清了,一时没给忍住,也十分不给面子地笑了出声,把傅泽志笑得一愣一愣的。
将军逆光策马而来,手提偃月长刀,如沙场归来威风凛凛。她周身的绛红喜袍被风吹得甚是服贴,好一幅鲜衣怒马,恣意快哉。
马背上打横驮着个白衣男子,看样子被颠得十分难受,手脚挣扎着想从马背上下来,动作分外滑稽。
有眼尖的认出来了。
那是恒王!
秦傕这一路嘴里断没歇过,碍于天潢贵胄最基本的教养,不便丢他皇帝老爹的脸,好歹是没骂脏话,却也谈不上什么好言好语。
想来他那花酒,应是终于醒了。
“夫为妻纲,天理纲常不可有违!悍妇!快放本王下来,莫逼本王休了你!”
“放肆!放了你个大肆!”
“……士可杀不可辱,你若再不给面子,本王当以死明志!”
卫子楠不吃他这套,天大的事也大不过她要拜堂。骂便骂吧,押了回去拜了堂,往洞房里一送。
礼成。
这会儿她觉出几分味道,怎的好似自己劫了个压寨夫人。也不怪别人说她彪悍,她做的事从来只会越抹越黑。
“好!反了反了!”秦傕趴在马背上,从醉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