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听进去。秦傕在旁闷声看戏,不同的是,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似乎是觉得这番话说得对。既然丢了颜面的恒王未说什么,程氏便料定了恒王是乐于自己帮他做主的,便又厉声指责下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如今是恒王妃,我说不得你了是吗?男人在外要颜面,你嫁作人妇就少在人前耍威风。所谓夫为妻纲,往后我再听得你干涉恒王,定不会放任不管。”程氏顿了顿,把手放在胸前顺气,似乎是气得不轻,见卫子楠依旧没开口,当即恼得一巴掌拍在桌上,吓得卫祯手里的糕点都给掉在地上了,“你怎不言,难道连这些浅显的道理都听不懂吗?!”
卫子楠笑笑,眼光却瞧着渗人,慢慢悠悠地终于是开口了:“教养?母亲合适教养过我?‘教’,没有,‘养’,勉强。”
“你!”程氏断没料到素来挨多少刀子都不吭声的卫子楠,一开口就叫她噎得哑口无言。当着恒王的面也就罢了,说出去丢的就不是卫子楠的脸了,是她程氏的。
而可她哪里知道,自己的脸早已是丢尽的了。怪她只爱听好话,丫鬟们又怎会捡这些不好听的给她不痛快。
而今卫子楠嫁出去做了皇家儿媳,才刚三天,就敢反呛她,她这口气若不发泄,岂不是留着气死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