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坐在轮椅上,被一位姑娘推着前行的沈含秋。他里着一袭米白色直据,外批一件嫩绿色的袍子,面如冠玉,身姿卓绝。他还是那么温润如玉,气质干净的让人觉得稍一不注意就会亵渎到他。
沈含秋与沈修珏就像两个极端,沈修珏虽长的干干净净,却可以从其身上感觉到一股莫须有的黑气缭绕,那大概就是所谓的杀戮,所谓的煞气,让人望而怯步。但沈含秋却完全不一样,他无论是里是外,都让人觉得干净的如一块不曾染足过尘世的宝玉。
只是此刻,他清浅的神色中似乎透着不大明显的哀伤。
而且……似乎瘦了好多,瘦的让人心疼。以前那本是透着红润的脸庞,如今却是苍白一片。
毫无疑问,这三年他过的不好,一直到现在依旧是过的不好。
既然遇到了,容不霏本想下去与他说些什么,可想到他该是过的非常不好,就反而没勇气下去了。
她收回目光,不由想起叶鹫所说的沈含秋是她与沈修珏的爱情牺牲品,不得不说,确实如此。
想了想,她还是站起身,正想下去,却被柳无期按住她的肩头。
容不霏:“师父,既然遇到了,就让我与他把话说清楚,也好过这样吊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