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眼睛。他突然就有点心虚,故意打岔道:“老师,你美国中国来回跑,睡得那么少,还得倒时差,不累吗?”
虞仲夜阖上眼睛,仰头后靠:“累。”
仿似一捱上头枕就睡着了,刑鸣侧着头,细细端详虞仲夜的脸。
六月的天气,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照透车窗,那些极细小的尘埃就在阳光里飞舞,一片亮堂堂的景象。一般年过四旬的男人,很难让人愿意迎着阳光注视他的脸,因为毫发毕现,多半难以入目。可虞仲夜就完全不会。他的轮廓太华美,皮肤也太好,仿佛色泽质地都无可挑剔的绒,完全找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
虞仲夜闭着眼睛,微微蹙着眉头,看着确实很累,也难得温柔。
不禁想起一年多前初入明珠台,继父向勇闲聊时问他,你们台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美人。
也差不多是同一时间,他有点魔怔,嫌长相秀气的太清汤寡水,嫌长相浓艳的太妖形怪状,仿佛一朝尝过了山珍海味,再回归粗茶淡饭,就怎么都食无味。
不管是为了明珠台不丢丑还是为了他刑鸣本人,虞台长能弃手上的大项目于不顾而中途回来,这点知恩报恩的道理他还是懂的。那颗戾气满满的心竟也被一种柔软的情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