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道:“什么表姑娘,老婆子我在府里十四年,也没见过夫人,更别说侄女。”
李婆子眼睛一睁,她眼白多,两个黑点在眼眶里晃了晃:“说不准是哪个勾栏瓦舍里的……”
“嘘!”张婆子连忙捂住她的嘴,“你瞎说什么!”
李婆子耸了耸鼻子,嘲笑她的小心翼翼,黑眼珠往厢房一撇,心思盘旋。
就算不是那烟花地里的人,那位表姑娘瞧着也有十八了,摸不准就是老爷找来的姨娘,只要扯上了老爷,等姑娘知道了,这位堂姑娘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老爷最疼的还是姑娘。
到时候闻啼院还不就是他们下人的天下了。
她就等着了。
时眠提着裙摆,一脚踏过门槛,清亮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玉姐姐,玉姐姐,我来找你了。”
外面进来一个婢女:“时姑娘,我家姑娘在书房。”
时眠:“我知道了。”
她正准备抬脚,突然问道:“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对了,还有昨天那个青竹。”
婢女始终低着头,听见时眠问,老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