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道:“这却不是。阮家这宅子如今易主了,阮钧要带着女儿从咱们大舆镇搬出去了。”
“易主?”那人十分惊讶:“怎得好端端的易主?”
“还能为何?”妇女撇了下嘴,嚼道:“没银子了呗。齐家听过吗?也是咱们大舆镇上的。”
“似曾听过。”那人答道:“吾离家多年,少时好似听人说起齐家也是造瓷的。”
妇女一拍手:“对!就是那个齐家!如今咱们这儿的皇商可是换人了,圣人看上了齐家的黑瓷,自然就没阮家白瓷什么事儿了。”
那人皱了下眉,说道:“可这也不至于搬出大舆镇,毕竟还有家底在。”
边上有人听了,也跟着过嘴瘾,将自己知道的事儿说了个干净:“嘿!哪儿能不至于呢?不是皇商,入账自然就少了,加上前些日子阮家窑一场大火,扑了几天几夜才灭下。边上的房子,枉死的工匠,造孽啊,难不成就不用赔银子了吗?这便将这宅子都卖了才填了空。”
“那……阮老爷不是还有位弟弟,承了家中的租田,这时接济一下也好。”
妇女嗤笑道:“造了这么大的孽,没问罪阮家便是开恩了,人都躲不尽的躲,还要往上贴不成?当时分家就说的清楚,阮钧承瓷窑,阮娄承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