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便不将这些小小的龌龊放在眼中。
阮钧微微叹气,说道:“事已至此,便不瞒阮阮,那么多工匠兄弟都没了命,爹曾是想赔命的。也考虑过将东西变卖留成银子给你,有了这些银子,你至少日后还有依傍。可是,我一想到日后你要去你叔叔家,便又放心不下。银子虽重要,孤女的银子却是伤人引祸之物啊。”
阮钧继续说道:“阮阮你从小便懂事,免去我许多烦恼,如今也是如此。爹爹知道你从大舆镇搬到刘家村,心里定然不舒服,这些日子也只能自己做活,更是难为你。只是如今我们只能暂时如此,至少阮家老宅还有瓷窑,爹爹还有一门手艺。咱们日后的路还长,你日后的路便更长了,只是暂时委屈。今日爹爹觉得身子爽利许多,想来不久便能下床做工,你切莫心焦。”
阮钧是见阮澜这些日子收拾瓷窑,他知道阮澜心意是好的,可她虽常去阮家窑,却并未自己烧过瓷。虽说烧瓷这门手艺总是要慢慢锤炼,可眼下女儿已然十分辛劳,他不想让她因烧出来的东西差强人意而失望。
阮澜没听出阮钧这意思,她这些日子照顾下来,并不相信他身体有转好的。但阮钧一心一意的出发全是为了女儿,言辞当中俨然是位慈父。
阮钧深吸了几口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