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转身出了厨房。
过了片刻,阮澜拎着一桶井水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个葫芦瓢兜了一勺水,冲着陆追的脑袋就泼了下去。
即便是在春末,井水依旧冰冷,刺骨的寒意将陆追逼了个清醒,他转头看向阮澜,手里还拿着那把沾了血的刀。
阮澜顿了一下,说道:“留点力气,一会儿还要干活呢。”
说完,她快速的退出厨房,还把门关上了。
陆追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感觉到上身湿漉漉的,过了片刻,他的神志才慢慢回来。
他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刀,顺着手腕向下流动的血,菜案上的肉泥,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追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在这么小的一个空间里,他喘不上气儿,无法呼吸,甚至感到彻骨冰寒,有种独处于世上的空旷感。
而这感觉,是他的,也不是他的。
自己都做了什么?
“嗑哒”一声,陆追将刀放到案板上,他走到门边,却没有气力去推门。
外面等着他的会是什么?提防的眼神?怀疑的眼神?恐惧的眼神?
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