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连队开饭了。”
“对,东北天黑得早,回兵团的路也不好走,你们还是赶紧动身,争取天黑前回去。”说着,春妮招呼三妹和小妹,帮王娇把行李搬到容川开的小卡车上去。
“丫头,有时间来家里玩,婶子给你做好吃的。”门口,春妮娘带着几个孩子与王娇依依惜别。春妮拉着王娇的手,趁着容川检查卡车时,小声嘱咐道:“兵团可累了,干活不分男女,你自己留点心眼儿,别冒猛子傻干。尤其是遇到需要下冰水的活,她们谁爱下去谁下去,你可千万别下,水凉冻坏骨头,以后有你受罪的时候,懂不?”
这都是经验之谈,春妮小声说,是怕容川听见以为自己撺掇王娇偷懒,其实不然,她自小生活在东北,比他们这群外来孩子懂得极端寒冷的天气对身体伤害到底有多大。那是不可逆转的伤害。四松村里就是身体再好再猛的男人,从九月底开始,遇到河水也是躲开走,不敢鞋袜一脱直接淌过去。你觉得自己年轻,火力壮不怕冷,其实冰水早钻到你骨头缝里去了。春妮的二叔,就因年轻时爱表现,深秋的天,谁都不敢下水,他赶下,站在结成冰的河水里捞鱼。结果,没几年就得了风湿病,关节肿的老大,发病时疼得痛不欲生。
春妮告诉王娇这些,是因为之前听弟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