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傲然和强势,右边有个穿着军服身形魁梧的汉子当下就要站起来驳斥他,却被邓天贯横目瞪了回去,再转过头时又成了万年不变的笑脸。
“臣月前得知王爷要来时便以嘱咐他们归拢档案,现已整整齐齐地摞在衙门的储藏室,任凭王爷调度。”
“很好。”楚惊澜端起茶盏隔空示意,目含凌锐,紧攫着邓天贯的每一丝表情,“本王之前路过岭南,听说前阵子那边民怨沸腾,多亏岐阳王派兵协助常将军压制才有了今天这风平浪静的局面,本王借此以茶代酒谢过岐阳王了。”
“臣不敢。”邓天贯垂首低应,随后默默地喝完了杯中酒,神态动作皆一丝不苟,就像数九隆冬结冰的湖面一般,没有丝毫缝隙可钻。
下头的人却有些按捺不住了,要知道他们早在靖州横行多时,面对楚惊澜赤.裸裸的讽刺和挑衅都露出了惊怒的神色,楚惊澜却似毫无察觉,泰然自若地赏舞用膳,长身凛然,藏着无穷无尽的气蕴和威势,让人不敢造次于前。
还好后来没有再谈这些敏感的事,酒过三巡,楚惊澜和裴元舒就借口旅途劳累退席了,而隐忍多时的靖州党也终于爆发。
“爷,他不过是个失势王爷罢了,何必对他如此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