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睡了。”他啜了口茶,又把玉盏放回了大理石圆几上,“她酒量向来如此之差?”
“以前还要差得多。”想起昔日趣事,夜怀信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时候有一次她误饮了家中陈酿,就那么一小口就晕头转向了,不知怎么打碎了爹送娘的定情信物,后来大哥知道了就让我带她回房,自己灌了一口酒,然后捧着东西去爹那里请罪了。”
“后来呢?”
“后来大哥被爹狠狠责骂了一通,又去了祠堂罚跪,没办法,娘是爹的心头宝,涉及她的事情爹向来都不留情面的。再后来姐姐醒了,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下人说大哥被罚了,于是半夜悄悄爬进祠堂去给他送吃的,弄得灰头土脸,膝盖手掌都磨破了,大哥看了心疼就让她赶紧回去,她却说祠堂里冷飕飕的怕大哥一个人难熬,要留在那里陪他,然后就抱着大哥不肯松手了,第二天娘进去的时候看见她窝在大哥的衣服里睡得正熟,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说到这,连楚惊澜也难掩悦色,素来冷峻的面容在残光片影下显得格外柔和。
“那会儿央儿几岁?”
“才七岁。”夜怀信微微展颜,透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说起来她这个倔脾气从那时候就能看出端倪了,只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