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楚惊澜又咳了起来,连喝了几口温水都没止住,俊容隐隐发白,越发衬出那双星眸的黑沉,一望之下竟如无底深渊,空荡无物,充满了寂寥和荒凉。
这眼神他只在央儿死的那天见到过。
楚峥河没注意他为什么不说话,只顾盯着楚惊澜,眉头都拧成了死结。
“这药也吃了一个多月了,怎么咳嗽还不见好?”
楚惊澜没吭声,转手将茶盏送回案上,烛影深处,袖沿又见点点猩红,他不动声色地背过手去,转而抬头看向夜怀礼,轻吐二字:“如何?”
夜怀礼极其干脆地说:“好。”
没有强调这八千人的重要性,也没有反复敲定细节,他要他去,他便勇往直前,这样的默契和配合在之前夜怀礼根本想不都不敢想。
楚峥河后知后觉地追问道:“那要如何引他们出关?有好好的深沟壁垒不守,反而跑出来跟我们打硬仗,这守关将领脑子里得进了多少水?”
“用我来引。”
第二天夜里亥时,北地军发动了突袭。
不过半个时辰白羚关的大门就打开了,王军伴着响亮的号角声冲进阵中开始厮杀,气势激荡,后劲十足。纷乱的铁蹄溅起无数泥水,所有人都一身狼狈,在暗沉的天色下几乎分不清是哪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