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冷的声线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紧绷。
助理挺直脊背,小心翼翼作答:“先生,积水太深,过不去。”
“绕道。”
“……绕不过去,”助理额头的汗沿着眉角淌了下来,“前面有车,后头也被堵着,水已经淹到车门了。”
他还有一句没说,雨再继续下下去的话,水位继续上升,说不定整部车都得交代在这儿。
司怀安坐在车里,心如万蚁啃噬,每一秒都捱得无比煎熬。
他已经连续拨了好几个电话出去,拨给有关部门的熟人,朝他们打听那架失踪客机的消息,现在那边也是乱哄哄的,背景里不断传出专业人士冷静急促的术语。熟人语气很急地对司怀安保证一有消息就打过来,让他耐心等待。
等待个屁!
他没法儿等下去!
他的一湄在那架飞机上面!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怀安打完了所有能打的电话,他神情也无法继续保持镇定,眼底渗出了赤红的血丝。
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手机。
他目光几乎要将手机盯出两个窟窿。
助理看着周围几辆跟他们一样陷在水里的车,瞧着不断上涨的水位,慌得不行。
车上坐的这位爷可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