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做梦。
睁眼的时候瞧见刺目的一片白光,他头昏脑涨地坐起来,接连有东西自身上掉下去,一张不属于自己的毛毯,以及,一块不属于自己的浸湿的毛巾。
它们落在地板上,他弯腰下去,捡了两次才把它们捡起来。
他身体轻得像个打满了气的气球,没有一步能踩到实处。
滴米未进的身体这时候向他发出饥饿的讯号,感觉到饿,他知道自己应当是已经退烧了。
继而,他就在餐桌上发现了一只不锈钢外壳的保温桶。
打开时,盖子上聚了一层水汽。他去厨房找到碗筷和饭勺,盛满一碗,狼吞虎咽。
稀饭还是热的,而他微微绞痛的胃像个无底洞,连喝三碗,才稍有饱足的感觉。
这时才有闲心注意到,餐桌旁还有一袋子药,退烧的,消炎的,消毒的……
旁边,突兀立着一卷保鲜膜,他想了半天,反应过来,是叫他缠纱布用的。
找到自己的手机,一看时间,是凌晨的四点多钟。
雨已经停了,推开窗,扑进来带土腥味的清新空气。
他吞过药,换下一身汗透的衣服,回卧室躺下,没多久就再次睡着。
是被敲门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