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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天子的脊背弯了又弯,最终不堪重负的折了下去。
许久之后,小吴子隐约听到‘穆家’两个字在空荡荡的殿宇中轻轻回荡,他猛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将胸腔里的那一股子不甘也催吐了出来。就算如此,那一份惋惜依然如影随形,驱之不去。
第一日,贤妃艳压群芳,获得了第一次侍寝机会;第二日,皇上早朝晚了,当夜依然招贤妃伴君侧;第三日,贤妃与皇上一同共进早膳,宠冠后宫。
第四日,皇帝一如前三日,早早的批阅完奏折就被什么勾引了似的,急匆匆的跑回了后宫。
魏溪刚刚整理完手中的册子时,去而复返的小吴子出现在了面前,他轻轻的将一把乐器放在她的桌面上,欲言又止,半响才道:“皇上有苦衷的,你别怪他。”
魏溪笑道:“我一个臣子,怎么可能责怪君王!”
小吴子手足无措,叹息一声,摇着头走了。
偌大的宫殿安静了下来,没有了翻阅奏折时的沙沙声,也没有了那人或惊喜或愤怒的说话声,更没有了那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死活要凑到她身边讨打的人,所有人都在悄无声息的前进着,所有的事都在慢慢的改变着。
只有她,被时光的河流冲刷到了岸边,留了下来,或喜或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