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日久了,过去的人逐渐被遗忘,小弟的鲁莽之举就全都成了罪证,日后想要翻身都难。”
魏亦挑了挑炉中的炭火,看着小簇火苗在木炭上升腾起一股烟尘:“那倒也不至于。我虽然甚少见过魏溪与皇上相处,与朝政上倒是可以估算出皇上五六成的性子。比如三王属地内官员与邻国私下交易之事,但凡自知有过的官员,只要诚心忏悔将功赎罪,皇上都可以既往不咎,可见皇上并不是那种赶尽杀绝之人。令弟虽然性子莽撞,其心却真。他于家的一片赤诚,于国也是难得的忠臣。前几年在战场上,他的勇猛也是世间少有,加以时日定然能够成为一名猛将。想来,这也是皇上对他纵容的真正原因。”
不多时,侍卫送上来几碟片好的鹿肉,魏亦将石盘架在了火炉之上,等到盘子烧得发红,淋上油,再将薄如蝉翼的肉片一片片贴在上面煎,不过片刻就熟了,夹起丢在汤料中过一遍就可以下肚了。
“尝尝,这是小妹钻研出来的法子,这样的肉片吃起来嫩得很。”
魏海一笑,连续吃了几片,点头:“果然不错。她在别庄过得比皇城里还舒坦些。”
“可不是。”魏海一边喝酒一边笑,“说来还要谢谢海兄前些日子的仗义执言,让我们魏家少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