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伤势本就严重,此刻急火攻心,更是雪上加霜。”顿了顿,那太医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药瓶递到了安流手中,“这药丸既能止血,又能促进伤口愈合,先给陛下服下,老夫再为陛下开几副药方调养,切忌不可再次动怒……”
转眼间对上迎面而来的苏沐,那太医顿时瞠目结舌,仿若见到了鬼一般,后面没说的话全数憋在了嗓子里。
“苏……”
张太医一直在皇宫内院走动,对苏沐在朝之时的那些事自然是耳熟能详。此刻突然在冀州见到苏沐,他还是不觉有些错愕。
顺着那太医的视线对上苏沐窘迫的目光,安流神色顿了顿,沉声打断了那太医的话,“侍君之侧,张太医只管替陛下寻根问药便可。”
安流言下之意,那太医瞬间了然,躬身便退了出去,“老夫先行告退。”
苏沐的一门心思本就全扑在濮阳瑞修的身上,方才听了濮阳瑞修的伤势,心中更是久久不能自已,之后那太医与安流之间的对话更是没听到耳朵里。
见那太医躬身退出,苏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慌乱,疾步便走到了濮阳瑞修卧床前。
此刻躺在床上的濮阳瑞修面无血色,俊颜煞白得近乎透明。若不是他胸堂处尚且有些许起伏,苏沐都要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