觐然就按响了她家的门铃,钟有时还是挺意外的。
开了门,她在屋里穿着睡衣,他在屋外西装笔挺,领结系得一丝不苟:“送我去个地方。”
他要去bonnie briar,是个距离曼哈顿只有30分钟车程的绿洲,钟有时倒是知道那一区有个很知名的高尔夫俱乐部,但他这样子——钟有时透过后视镜将他又打量一轮——应该不是去打高尔夫的吧。
直到车子驶进了bonnie briar的别墅区,钟有时终于忍不住问:“你这什么活动?”看他今儿的打扮,还有这地方,应该是偏正式的活动,可……“怎么也不带个助理。”
“我爸妈的结婚周年。”
钟有时一个急刹,轮胎滑着刺耳的摩擦声停下:“什么?!”
陆觐然笑笑。他还需要重复么?她明明都听见了。
钟有时迟疑着重新发动了车子,不管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她都有必要特别声明一下:“我待会儿只送你到门口。”
“恐怕不行。”陆觐然摸出手机,让她看短信。
短信上明明白白写着:“一定要把有时带来。”
是孙韵发给他的,收信时间显示的是昨晚——
果然,他一早就让她负责接送,不过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