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本想听听大街上的议论声,奈何锣鼓喧哗,喜炮震耳,她啥也听不到。
也不知在喜轿里晃了多久,逢春又被人从轿内扶出来,再次拽上滑手的大红绸子,脚下是喜庆的红毯,逢春继续淑女步的缓缓行进,跨过好几重雕彩绘案的门槛后,拜礼的喜堂终于到了。
嗓音嘹亮的礼官一唱又一和,逢春跪了又起,起了再跪,拜完天地,高堂,再行过夫妻交拜礼,仪式便算是完了,行了交拜礼,逢春正欲从锦垫上起身,忽觉一阵风动,然后,眼前恢复了一片光亮,逢春眨眨眼睛,蓦然回过神来,她的盖头这就……被掀了?
喜堂内的说笑声,一瞬间戛然而止。
到底是男子,弟弟行拜堂之礼时,姜策不好还守在一侧,就换了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替他,他这才撤开姜筠身旁没多久,囫囵了一路的礼数,到底还是出岔子了,姜策的额筋微微一跳,坐在上首的姜夫人,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一个眼神扫过去,侯在旁侧的妈妈忙走上前去描补岔子。
姜筠拽着逢春的大红盖头,一脸傻笑地看着她。
作为一个新娘子,嫁给一个傻子本就委屈,又当众被揭开盖头,心里素质弱点的,哪怕不羞愤欲死,也得崩溃泪涌,逢春好歹是一社会主义新青年,从小练就各种扛压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