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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逢春表示诧异,韩氏已蹙眉问道:“栋哥儿前几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中年仆妇恭敬回道:“起先是着了些凉,后来便一直发热,请了好几个太医诊治,都没能让栋少爷退热,昨晚……就没了。”顿了一顿,中年仆妇再道,“越二奶奶伤心的厉害,当场就昏死过去,醒来后又哭又闹,足足折腾了一整晚。”她离开府门之时,都还没彻底消停下来。
韩氏命中年仆妇下去后,转脸问逢春:“你要随我一起去么?”
逢春微静,随后摇了摇头:“我就不过去了。”见韩氏微露意外之色,逢春轻声说道,“不是二爷不准我去的缘故,我……没有去的必要。”便是她真去了,逢瑶估计也不会给她好脸,何必再没事找事呢,她与她,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陌路姐妹罢了。
下午,姜筠从衙门回来后,逢春给他换衣裳之时,就将栋哥儿病夭的事告诉了他,姜筠微微滞了一下表情,然后口气淡淡道:“不关你的事,你别多想。”心里却在为韩越惋惜,都快而立的人了,居然没留住一个儿子。
换罢衣裳,姜筠脚步一抬,离开宽敞的卧房,来到次间的临窗暖炕上,炕床边站着一个圆盘子脸的奶妈,炕床之上,轲哥儿穿着一身暖和的小棉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