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作用的几盏路灯也很随性地要亮不亮,月亮压着天边最后一层薄光勉强能让她分清方向。
叶濛准备去对面公园逛逛。
她慢悠悠晃着,沿路没看到弟弟,倒是看到几个褶子精大爷正在练太极剑,一推手一回眸都带着小镇老大爷的优雅和惬意。
直到她来到湖边,看到有个人。
确切地说,她是先看到螃蟹,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
这边没灯,沿湖的石柱灯比路灯更随性,索性全体罢工,月光则显得格外慷慨地倾洒着自身的清辉,把平静的湖面衬得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波光粼粼,荡着一圈圈不太起眼的涟漪。
就着这点残光,叶濛还是能看清护栏上的螃蟹是煮熟的——
以及那个男人有点年轻,可能是个弟弟。
他一身黑衣黑裤地坐在护栏上,身上黑色运动衫外套拉链拉到顶,竖着领子抵到修长的后脖颈。脑袋上戴着黑色渔夫帽,后颈上的碎发在月光下泛着光,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后背浸湿,似乎是刚洗完澡没来得及擦就被人叫来湖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高大宽阔微微低着头的背影,叶濛莫名地瞧着有点可怜,像一条没人要的丧家犬。
大约是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