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那你要跟她监护人说清楚啊,这种手术费用不会低的,还有术后各种护理费用,你们要有心里准备,要是想去看,就快点,别再耽误了!”
“小姑娘才十八岁啊,太可惜了…”医生又一次感慨。
“好,谢谢您。”
从科室出来后,宋初亭大脑懵懵的,腰间被人一带,放到轮椅上。
她被塞到车里,又听见他道:“后天去北京,你今晚回去收拾下东西,我给你亲戚打个电话。”
“易叔叔…”
宋初亭话一出口,立刻住嘴。可能男人刚才带她看病的样子太负责,太熟悉,再加上此刻强势又平和的语气,就好像过去他安排她寒暑假日程一样,宋初亭一不留神,习惯性喊了出来。
车内陡然寂静下来,气氛微微凝滞。
宋初亭垂下头,反应过来,绞紧了手指。
——他早就不是父亲最信任的人,也不是她除父亲外最依赖的人。
“我不去北京。”
宋初亭说。
“我答应宋先生,带你治好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她称呼的问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