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伤口自那日破开之日起,便没有愈合的趋势,太医日日里换药,日日见那纱布下有鲜红洇出,跪在天子榻前抖的大气不敢出。
他倒是无甚情绪,若要得到什么,自需付出代价。
自然是痛的,且不是一般的疼痛,白日里不发作,夜里便似火烧,一路烧到他的心脏与五脏六腑,浑身经脉都断过一遍似的,发作过后身上便似脱了水。太清殿伺候的宫人只知陛下突然日日半夜里起来换里衣,却无人知晓为何。
亲眼见到皇帝这伤口从何而来的徐德安更是日夜难安惴惴不平。
可是这一刻,血帕盖上伤口,自伤口处传出一阵丝丝凉意,那火悄无声息的灭下去了,封戎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血肉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由里向外,覆盖到寸寸皮肉。
帕子坠落了下去,他低头,胸口平整无暇,一丝半点儿痕迹也被抹去,仿佛从未被破开一般,肌理结实紧密相连,唯有那冷白的皮肤上,染了一片血色。
那不是他的血。
而饮溪在一旁,扁着嘴,眼眶红红独自绕着纱布。她动作不甚熟练,绕不好,便拆开重新来过,一圈一圈,仔细的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