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至极,连被当作空气都是奢侈。
她觉得自己的心不是死了,而是跟本已经没了。
就这样麻木的、一步步挪向张太后的卧榻,她颤抖着伸出双手像这七年间常常有的依赖动作,紧紧拉住她的衣袖不撤手,失魂落魄已经无法形容她现下的状态。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要出窍。
而事实上,在一旁的司礼监大太监王全德的眼里,那雍容华贵、贤良淑德、被誉为大启朝福星的太孙妃,如今看上去,除了还能呼吸之外,哪儿都看不出一丝生气。
许是没忍住,又许是双鬓斑白的他,在历经后宫小半辈子之后,心里还隐隐的有着是非辨别之感、又或是他之心提早进入暮暮老年,偶尔还会念旧而生出一丝丝怜悯吗!?不管是何种原因,他都还是示意身旁跟着的小内侍。
小内侍名唤王怀谨,灵活善应对,见了大太监如此示意,又看一旁的孙皇后,略略犹豫,但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开口道:“妙真道人,您要节哀。”
他的话音刚落,不出他所料,雍容华贵的孙皇后,与众宫人将伤心失落的皇上扶坐至了一旁锦榻上,便给了一旁大宫人一个眼神,锦秀嬷嬷便会意,开口道:“公公心善。”随后,她便转过头来,一脸哀凄对着慈宁宫的太监与宫人:“当下最首要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