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简让却把这一切过滤,此刻在他眼中、心里,赌场变成了一个无声的环境,在他眼里行动的人,只有中年人与钟离妩。
他看到她在离中年人几步之遥的时候腾身而起,双脚一点就近的一张赌桌,以此借力,似把右脚充当成了手掌,狠狠削向中年人。
这不是什么招式,该是临时起意,贵在身法奇快,身形轻盈如飞碟,速度却如破空而出的冷箭。
简让闭了闭眼。她又把右脚上的旧伤忘了。
睁开眼的时候,他意识到中年人被她用这样的方式削了一记,身形分明是趔趄之后站直了。
钟离妩手里的铁管却在此刻发狠挥出,正中中年人肩头。
中年人身形一震,打了打晃,木然的神色现出些许意外和痛楚。
钟离妩却不乘机追击,而是微微一笑,扬了扬下巴,素白的小手伸出,对中年人勾了勾手指。
简让嘴角一抽,随即下巴抽紧。这个小女人,唱哪出呢?
这时候,大堂里的赌客都留意到了这一幕,不自觉地退到四周,交头接耳,神色各异——刚成亲就来赌场的新娘子,钟离妩是头一个,来赌场修理人的新娘子,她依然是头一个。
简让心想,现在就差有个人敲着锣帮她绕着圈儿要银子了——她是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