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尧笑了一笑,但因身上多处被白虎挠伤还未恢复,因此笑颜有些苍白。
贺兰尧见他诚恳的模样,眸底划过一缕思索。
这六月受的伤也不算轻,还未康复便急着来致谢,且当真只是纯粹的致谢,不掺杂其他目的。
他见惯了人情冷暖,自然分得清真诚与虚伪。
再说这六月举手投足间都不含丝毫风尘之气,与何蕴身边的其他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虽然也是小白脸之一,但温和中不乏一股傲气,抽签那会儿抽到了必死的一签,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曾说,视死如归般地走近了铁笼子,与如意公子的鬼哭狼嚎可谓是鲜明的对比。
这样的人,倒像极了出身书香门第的。
想到这儿,贺兰尧道:“你留在何府的原因是什么?”
六月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怔了一怔。
“你不像是心甘情愿来当小白脸的。”贺兰尧悠悠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没准我们可以达成某种协议。”
他的确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来帮他做些事,这六月既然是个知恩图报的,理论上可以帮他不少。
同一时,六月在斟酌着贺兰尧的话,似乎在想着该如何回答。
对方问出这样的问题,似乎就是在声明他来何府的动机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