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预谋!皇帝心下一沉,他何尝不觉得蹊跷难解。但事发突然,他虽然也疑惑为什么一向情意绵绵的奕华会趁着伺候他晨起的时候突然行刺,但眼下他更多的是想着怎么先从太后手里保住奕华的命,至于其他原因,日后再查不迟。奕华一向是那样直率的一个女子,必定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缘故才做出这样情非得已的事情。他回想起在慌乱中自己只不过抬起右臂胡乱一挡,那弈华手中的匕首就掉了下来,绝非诚心行刺。她素习武艺,绝不至于握匕首的手都稳不住,若是成心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淬不及防之下,必然可以得手!皇帝心中宽慰自己,又为弈华想了十七八个不得已的苦衷,甚或于想到很该给弈华也招一个太医,说不定是得了失心疯,又或者请一个萨满来做做法,也许是被人下了巫术。
皇帝犹自在那里胡思乱想,阿琼已将奕华带到太后跟前。这女子钗簪皆去,华服已除,只紧紧挽了一个髻,身上着一件月白色的旧衫,脸上脂粉全无,一副素净打扮,手脚拷了精钢打造的锁链,静静跪在内室门边,一副全然无所畏惧的样子。犯妇羁押虽说理应除服去簪,但刚犯下弑君这样的大罪,惊惶之下自然是没人敢帮她收拾净面之类,这样看她一身打扮,倒是早做好了被囚的准备。太后只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