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察,失了言,待要补救,已是来不及。看得左右行人熙熙攘攘,拉了嘉楠温言劝道:“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当日撒了一句谎,传出去了。此处说话着实不便,你若想知道,一会儿咱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说成么?”
嘉楠点点头应了,于是俩人牵了手,往秦渠行去。秦渠名为渠,实则是天京诸多内河中的一条,两岸遍植紫薇与国槐树,此时正是紫薇与国槐的花期,碧绿的河水里不仅倒映着七月的霞云,也映入了火红的蔷薇花树冠,还有那翠绿中点缀雪白的国槐枝条,五彩斑驳,恰似水里荡漾着无数的华锦。
因着此处别致的河景,每逢七夕来放河灯的人格外多,沿河一溜儿的小贩在兜揽生意,推销自家的灯盏,有千重幻莲的,百年好合的,扎了牛郎织女人偶的,又有一座鹊桥连了两盏灯的。
嘉楠穿的是玉琼的宫装,鹅黄的衫儿,水色的裙并同色的披帛,头发挽了双环髻,用两根丝绦缚住,耳朵上挂一对红珊瑚的坠子,通身既无绣花纹饰,也再无多余首饰。奕桢也是依旧是一身兵卒打扮。二人衣饰朴素,连周遭略打扮过的小情侣都比不过。
但俩人长相实在出众,嘉楠自是粉雕玉琢,杏目琼鼻,天生自有华贵之气,奕桢也是剑眉星目的风华少年,不知不觉有些引人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