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打下去,酒已经醒了大半。心中懊悔不已,待要描补几句,那鲁大锤已经不理不睬。吴平脸上也挂不住,打了两个哈哈,走了。
鲁大锤对外院招待的知客耳语了两句,自有人悄悄地跟了上去,至于如何处置,那便是后话了。
忙忙碌碌一整日,终于仪式走完,宾客散尽。奕桢早饮过醒酒汤,又漱口净面,方到了新房之内。曹夫人带着宫里的喜嬷嬷唱了和合歌,念了吉祥词,带着宫女近侍们皆都退下,终于只剩下了奕桢与嘉楠二人。
儿臂粗的描金红烛哔啵作响,沉香炉里袅袅婷婷透出百合香的香甜。嘉楠一身大红的翟衣,在烛光下愈发显得脸儿皎洁如玉,红唇娇艳欲滴。奕桢觉得好像一脚踩在棉花里,仿佛欢喜极了,反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他帮着嘉楠卸了凤冠,拆了头发,侧头看到拔步床上,整整齐齐叠着嘉楠的寝衣,他面上一烧,忽而觉得手脚有些无措。
嘉楠伸手拿过案上缠了红丝的剪刀,拉过自己的一绺头发,一剪子下去,又剪了奕桢的。细细结了一个同心结,用绣了官鸭同心鸟的荷包装了。轻轻地放在奕桢的手中道:“结发为夫妻”
奕桢全身仿佛被熨帖过,紧紧攥住道:“恩爱两不疑”
他觉得脸上烫烫的,衣服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