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生了一副奸肝恶胆,不安心吃饭,反倒领着几人坐到了顾长亭的桌子上。
饭菜铺开,这面是鸡鱼肘子,鲍鱼海味,那面是一盒粗粳米饭,沈成茂“啧啧啧”地咂了咂嘴,故态复萌:“顾少爷的饭盒好寒酸啊,萝卜干配粳米饭能下咽吗?我爹说那是喂马的。”
旁边有学童帮腔:“我家马都不吃这些,都是喂牲畜的。”
仿佛觉得这话俏皮可笑,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只那少年闷头吃饭,不发一言。
沈成茂眨了眨眼睛,把面前一盘葱香鲍鱼推到少年面前:“喏,反正我也吃不了,给你吃吧。”
少年专心吃着自己的粳米饭,看也未看那推来的鲍鱼。
沈成茂一看鱼不上钩,奸计难成,说变脸就变脸,一把掀翻了少年的饭盒,里面的米饭撒得满地都是。隔壁的吴先生听见响动过来一看,当下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沈成茂早已换了一副嘴脸,不可置信地指着顾长亭,污蔑道:“顾长亭要与我们换菜吃,我们不干,他一生气就把自己的饭盒给扣了!”
旁边立马便有帮腔的,由不得吴先生不信,此时那少年终于开口,却只是倔强的三个字:
“我没有。”
吴先生懒得理这糊涂账,只让顾长亭把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