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心道:要是一刀切在动脉上,只怕是漫天血雨咧。她转头想听听戚寒水怎么回复,哪知见得魏正谊方才那般骇然的情状,戚寒水自没了交谈的兴致,便没有接话。
“先生,温少阁主的病,当真十分痛苦难过吗?”相思轻声问道。
戚寒水眼神一暗,道:“这病是娘胎里带来的,自小少阁主吃的药比饭多,发起病来似在冰里又似在火里,辗转反侧,浑身疼痛非常,竟动也不得动,有时一躺便是一月。少年心性难免不甘寂寞苦守,少阁主却能忍得许多,阁中众人没有不敬服的。”
相思正要说话,戚寒水却又道:“便是发病之时,旁人偶有疏于照顾之时,少阁主也不曾迁怒丫鬟小厮一次。”
“那先生寻的东西可是刀剪一类的?”相思试探着问。
戚寒水面上现出疑虑的神色,自言自语道:“我查阅众多古籍,并无相关记载,医典上虽有开腹取腐肠的一段记述,却未说是用刀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戚寒水虽然是这个时代的先锋人物,但囿于社会环境,想象力始终是有限。再加上西医与中医完全是不同的体系,那片薄薄的柳叶刀,只怕靠他的想象力是难以勾勒出来的。
三人扯了半晌,也没扯出个所以然来,又见戚寒水没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