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队伍后方传过来,众人一听是顾小大夫的助手,忙让出一条道来,便见一个穿着竹青长袍,肩披水貂氅衣的少年从众人让出的那条小道穿行而过,脸上还带着十分亲善的笑容。
少年面皮干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透着股机灵劲儿,虽是个男孩,却比许多女孩要漂亮些。
少年径自进了门,见顾小大夫正在看诊,便轻车熟路地自去搬了个凳子在旁边坐了,拿起墨在有些干涸的砚台上磨了起来,不多时砚台上便积了一小汪墨汁。
“脉象弦硬,胸胀,舌苔焦黑,外感引发的内虚之症。”顾小大夫并没看向那少年,自顾自继续说道:“附子三钱,蜜蒙四钱,代赭石二钱,草果仁六分,知母一钱半,水煎服。”
旁边的少年手中拿着狼毫细笔,“唰唰唰”地奋笔疾书,顾小大夫话音一落,那张写着脉案药方的纸已经恭恭敬敬递到了跟前。
顾小大夫把方子递给对面的病患,道:“请您到堂里复诊。”
这才转头对冻得缩成一团的相思道:“天冷,你何苦来这里遭罪。”
相思整个人缩进氅衣里,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我爹让我来请戚先生,顺道也来看看大外甥你。”
如今顾长亭拜在戚寒水门下,虽考上了沉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