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放。
温云卿叹息一声,认命地靠着床坐下,相思便又凑上来,靠在她的腿上哼唧。
“我说羡慕你,是真的羡慕你。”忽然间温云卿幽幽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这静谧而动乱的夜里,竟有股能安稳人心的力量,相思听着这声音,就不再哼唧了。
“第一次知道你,是七年前,父亲治痘瘟回来,向我说起云州府魏家的小少爷,年纪比我小两岁,却极聪颖。”温云卿嘴角微微翘起,眼睛看着床帘,似是陷入漫长的回忆中去:“更奇妙的是,这‘小少爷’原是个女儿家,从出生起就被当个男孩养着,说话做事十分有趣。”
“我少年时候,时常病得只能卧床静养,出不得门,亦见不得人,只能从父亲的描绘中想象外面是什么样的,他总说起你,总说起你,最后我仿佛真的认识你见过你一般。”
“后来……戚叔叔回忍冬阁,也时常提起你,但他多半是骂你,但我看得出,他其实很喜欢你的。”
“再后来,长亭来阁里学习医道,和许多少年人的急功近利不同,也与我因病而生的通透不同,长亭他很沉稳,这在他的年纪上是极少见的,我见他第一眼就知,他以后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医者。”温云卿低头,轻轻把薄被往上扯了扯,盖住相思的肩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