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去告诉戚寒水和王中道。
“我是不是你师傅。”
方宁蓦然停住脚步,指尖微微颤抖:“师傅,碧幽草吃不得啊!”
“若能不吃,我也不会吃,只是如今已没有别的法子,我不过能撑一日是一日罢了,即便你去告诉王堂主和戚堂主,也是徒然。”温云卿掩唇轻咳两声,继续道:“且岁寒杂议眼看便到了,阁里正忙着,你说出去不是添乱吗?”
方宁眼里全是悲恸之色:“您身体现在已这样了,还管什么岁寒杂议?”
温云卿摇摇头:“你们师兄弟里,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你有悲悯之心,沉稳又有禀赋,若是你肯,我早已将你送进太医院里了,我也以为你最是懂我。”
方宁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温云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岁寒杂议如旧,不然我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其实自从回到忍冬阁里,王中道和戚寒水亦日日不敢稍有松懈,一日诊三次脉,但因碧幽草之故,并未察觉。至于相思,虽这几日出门收药,但晚间也总是要练练刀,免得手法生疏,到用时掉了链子。
她知道,温云卿不对劲,所以一直谨慎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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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日,岁寒杂议已准备停当,阁里又冷清许久,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