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之前三番五次纠缠我夫君,这不算仇么?”十□□问道。
“辱及夫君,自然是仇。”德君话锋一转,“可你和承恩侯成婚日久,甚至有许多人看见万安郡王曾当面挑衅于你,为何当时不报,反在现在突然杀了她?”
“当时初成婚,夫君与我只是初相识,而如今,我和夫君鹣鲽情深,自不可同往日而语。”
良久,德君才似慨叹般道,“庄参事真是个坦率之人,承恩侯能蒙妻主如此情深,实在幸运,皇后,你觉得呢?”
“德君说的不错。”蒋牧白缓缓道,“阿炎能有一个好妻主,我自然放心。”
不是不知道的,一旦结为妻夫,自然就会比旁人更亲密一点,感情再单薄,结发妻夫都是非比寻常的,但从前看不见听不着,他还可以骗骗自己,贞安不见得就真的会喜欢上阿炎,虽然卑鄙,但他还是在心底最隐秘的一个角落悄悄期盼着。可是今日,他再装不了聋子瞎子了。
贞安,你已经爱上阿炎了么?蒋牧白不由想起那一段转瞬即逝的时光,那数月是他二十多年人生中唯一一次偏离轨道的时候,大胆又肆意,第一次觉得抛开其它一切杂念也无所谓,便是推翻自己勾画二十年且打算一直延续下去的道路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