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仪,反倒是更像是在军队中叫着板正嘹喨口号的士兵。
拜堂礼仪行毕,又有士兵领着陆悦容前去新房。
陆悦容尚且有心力分神想道,整个将军府,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女子。
领着陆悦容的士兵,把她送到新房中坐下之后便离开了。
陆悦容端坐在床榻上无所事事,也不知道枯坐了多久,好似已经能把红色盖头上丝线的数量都数得一清二楚时,新房的门才终于被推开了。
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响起,一道身影从房门迈入。
陆悦容稍稍坐直了身子,心神不自觉地被越走越近的身影牵引。
她隐隐约约看见,来人从一旁桌案上的喜盘里拿起了秤杆。
轻轻一挑,陆悦容的视野恢复清明。
她眨了眨眼,适应着不再是令人烦躁的、红彤彤一片的视野。
目光缓缓上移,顺着来人红色的喜服向上看去。
涉过腰、滑过胸膛,沿着脖颈而上,打量过棱角分明的下颌、紧抿的薄唇、挺拔的鼻梁,一直到——
对上那双冷峻深邃的双眸。
以及左眼眉尾处无法忽视的、那道自上而下斜断眉毛的刀疤。
好一副从沙场血战中闯荡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