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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本是在外面屋里守夜,但许致淳不想屋内留人,便让人都回自己屋歇息,谁也不敢不听他的话。
他惯常爱折腾人,家主又不会罚他,她们互相对视一眼后,只得先退了出去。
那盆白茉莉摆在屋内的紫檀木刻缠枝纹香几上,许致淳慢慢走近,他穿一件淡白衣衫,看不清神情。
赵鸾沅回来时,侍女在外边站着,一脸欲言又止,她了然。
侍女解了她的斗篷衣,赵鸾沅一进屋便灵敏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纤白的手轻掀帷幔。她眉目微凝,见许致淳身体笔直如松,站在那盆茉莉面前,手背在身后,约摸是早早听见了她的脚步声。
“我还以为你要深夜才回来,怎么回得这么快?”
赵鸾沅皱眉问:“致淳?”
他往后退了一步。
赵鸾沅扶额,只道:“以后可以不用再这样,大阁主这两天找到了治顽疾的方法,你不用再浪费血养这东西。”
他站在原地,抬头问:“什么意思?我记得你这病是从娘胎里带的,只能用我的血养着。”
“运气,”赵鸾沅只说了这两个字,没想过他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