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祁罩着甲胄的身子终也僵硬,由内透出了一种萧瑟的寒意,宁祁深吸了一口秋风的寒气,很用力很用力地才压下了心中升起的苦涩与惶然,明知钟意看不见却还是微微扬了一下唇角,“我……我不该强娶你进门。”
隐瞒是为罪一,而利用圣旨强娶,是为罪二。
钟意放在身前的手掌不由紧握成拳,指节发白泛青。
“所以,将军便想休了我?”
宁祁眸中划过一抹惊色,连忙就要解释:“我……”
却是被钟意的话语冷冷截断。
“当初瞒着一切娶我进门的是你,如今依旧试图瞒着一切休弃我的依然是你?宁祁,难道至始至终在你的眼里都是一样没有知觉不知痛痒的物件吗?”
“始乱终弃。宁祁,你娶我到底是为了报答我爹的救命之恩,还是故意来报复我的?”
钟意的嗓音冰冰凉凉,可到底在最后的时候没有控制住心中的波动,尾音高高扬起,厉声质问。
“我没有!”
听着钟意的话,宁祁的心中只一阵急切,“我从没有过想要休你的念头,你在我的心中也不是不知痛痒的物件,我娶你,是因为我真心想娶你!”
钟意的眸子依旧垂着,毫不退让咄咄逼人地质问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