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呢?
可她还是试着去问了,然后衙门里的人问她,她是不是来领抚恤金的。
她怎么能是来领他的抚恤金的?她怎么会要领他的抚恤金呢?她不要。所以她逃走了,也没有多想,也没有多问,跟着钟文一路逃回了京城之后她才忽然想到,当时都督府也是一派混乱的景象,她是很蠢的单单只问了显贲将军的生死,但是发抚恤金的那个人怎么知道她问的是那个显贲将军的抚恤金?
而且朝廷的抚恤金什么时候下来的这样及时,战败的消息才刚传来不久,战死的人数就报到了京城批下了抚恤金了吗?
是她蠢了,是她关心则乱,竟然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
但是她也不想再去问了,他如果能够活着,那样她不问,他依旧活着;如果他战死平关,那么纵使她都问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处呢?
生在边关,长在军营,她从小见过的、经历过的生死离别太多了,她真的执着不起来,她学会的只有放下,只有忘却。
“呵。”宁祁也轻轻地笑了,唇瓣抵在钟意的额头,低低的笑了。
他哪里会真的怪钟意这个呢?一场惨烈的败仗下来会是怎样的乱象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钟意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当年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凭钟意小小一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