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已是一种奇迹,而这个奇迹若是不能永恒,不停上升成更高的高度,那么便只能零落成泥。
想起那个被刺客的长剑刺穿肩膀险些丧命的瘦弱少年,钟意告诉自己不要再去多想,正是要别过眼光去的时候,拓跋洛渊却忽然停住了不笑,转眸对上了钟意的眼睛。
“你嫁给宁祁,难道就不怕他有朝一日战死吗?”
拓跋洛渊的眸光幽幽,唇角带着一丝惯有的冷然弧度。
都是明白人,谁都知道这个太平不过是一时的罢了。
钟意的眸光带着冷意回视拓跋洛渊,“你们又打算开战?年后?还是春种以后?”
“我们打算开战?”拓跋洛渊喃喃着复述钟意的话,讥诮地笑了,“难道你们的皇帝就打算永远休战么?什么叫做我们打算开战,南翎的子民可是永远都不会盼着这一天的。”
钟意道:“我朝的子民,同样也不会期盼这一日。”
“呵。”拓跋洛渊看了一眼钟意,又拈了瓜子儿漫不经心地磕着,幽幽道:“连年交战,天下百姓早已是不堪负重,不管是你们还是我们,征兵征粮,损耗巨大,一层一层都是从百姓剩下刮下来的皮,没有一个百姓会再愿意打仗。”
钟意嘲弄地笑了一笑,“可你南翎不总是说自己是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