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擦拭用来置放瓷杯的绿釉宝珠纹盘。
另一个值夜的侍女名唤水竹,掀起帘子打外头进来,拎着湿透的裙摆埋怨道:“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到晚上,下个雨跟发大水一样唬人。”
她声音不小,繁叶细指抵唇,“噤声,侯爷歇下了。”
水竹忙掩住嘴,“几天都没怎么合眼,这会儿真睡下了?”
繁叶攥着帕子,嗔怪地瞪她一眼,“骗你作甚?”
水竹挤在她身边坐下,左右瞥了瞥,细声儿压嗓地说起一件事来,“侯爷身子素来康健,你说怎么就突然病得这样严重,连睡个觉都不安生?”
繁叶:“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有什么好奇怪的?”
水竹:“你是不觉得奇怪,府里私下却传了不少话。好多都说是咱们那位表小姐自荐不成恼羞成怒,偷偷给侯爷下了什么害人的蛊术呢。”
繁叶这几日没怎么出院子,不想外头竟说得这样难听,顿时停下动作,拧眉道:“简直胡言乱语!那些胆大包天的竟传出这等话来,二夫人掌着庶务,就不管管?”
“二夫人管什么?她巴不得侯爷和宁莞两头不好,才能叫他们二房多占便宜。”
表面儿一副敦厚亲和的,暗里可没有少使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