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只觉得脖子那里疼的厉害,心肺憋得仿佛下一刻就会炸开一般难受万分。
忽然,随着“咚”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人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空气顿时猛的灌入了三娘子一直张着的嘴里,但她根本来不及好好的喘一下气,只感觉眼前一黑,径直就晕了过去……
三娘子醒来的时候,视线所及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顶绡纱帐和宽帷幔,她眨了眨眼,恍惚的撑起了手肘坐了起来,正想开口喊人,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药香和墨香夹杂在一块儿,三娘子仰起头,却见一道素白清亮的锦绣之色已缓缓的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裴……”不过才堪堪的发了一个音,三娘子就感觉脖子这里隐约有些紧。
“你可知,你家老太太那手若是再用力半寸,你这个嗓子就要彻底废了。”说话的是裴一白,面若朗月,目沾狡黠,笑得温润如玉。
三娘子一愣,却见裴一白已自顾自的拉过了她的手,一边漫不经心的把起了脉。一边悠哉道,“要我说,男人上阵杀敌一个不慎也不过就是伤筋动骨,可你们女人这一吵架,怎么都和索命阎王似的。”
三娘子闷声一笑,刚想张口,就立刻收了裴一白一记白眼,“不准大声说话,不然你这嗓子以后要给奶娃娃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