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口中,方才悠哉道,“一院子人跪在那儿,心软了?”
子若老家在枣庄,每年都会托人给她捎来两坛金丝蜜枣,枣子甜糯无核,三娘子很是爱吃,可今儿这枣子入了口,那甜滋滋的味道却依然化不开三娘子心中的郁结。
“侯爷觉得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三娘子左右为难,第一次下手解决一众奴才,她心里有坎儿,总觉得过不去,“毕竟这是做给母亲看的,其实……我知道我一旦出手了,母亲是不会出面护她们的。”
谁是刁奴。谁在跟风,谁又是幕后指使,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是正因为心知肚明。所以这装聋作哑的姿态,三娘子总觉得于心不忍。
“这点事儿你都过不去了,以后若真遇着让你头疼的奴才,你都不置办了?”陆承廷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伸手就抚平了她紧锁的眉头,温柔道,“别皱眉,瞧着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似的,不过就是几个奴才。”
“母亲这为人处世的法子我是真不喜欢。”三娘子自然知道背后议论长辈非小辈之礼,可她素来实话实话,就事论事,“甘妈妈她们在这儿和我对峙了这么久,我知道她们就是在撑着等母亲来的,可母亲却……”
陆承廷闻言,给三娘子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顿,这才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