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整了整被他抓皱的衣袖,朝裴鼎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我明日来拜会皇叔。”
裴鼎太阳穴突突直跳,真是倒霉催的,他怎么摊上这么个侄子!
裴玑出来时,正赶上何随来奏事。
“世子,那日跟着楚姑娘的是江阴侯家的马车,车上坐着的是江阴侯的独女宋娇。”
裴玑转头看向何随:“宋娇?那不是楚明婉的小姑子么?”
何随奇道:“您连这个都知道?”
裴玑心道当然,我刚问的。想了想,又问道:“宋娇跟着她作甚?”
“宋娇与楚姑娘不和,许是想看看楚姑娘要去哪里。世子放心,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何随言至此顿了顿,“对了,适才臣回来时听说……听说广德侯夫人去西平侯府上闹事……”
裴玑正欲往回折返,闻言步子一顿,回头道:“怎么回事?”
何随刚要答话,就见一顶轿子自远处徐徐而来。
轿子停下后,自内里走下来一个执事太监。那内监见着裴玑,佯佯行了礼,笑道:“世子,咱家是来传圣上口谕的,圣上命世子明早散朝后往乾清宫去一趟。”